下了语气,妖肆邪魅,凑近了她,“阿遥——方才不觉得,现在才想起来,你如今厉害了么。”
萧遥眨眼,心道完了,过火了,这危险的那一面又出来了,她手撑着地面,准备路线逃跑。
“呵,呵呵呵,什,什么呀……”
她才坐起一半,就被他托住了脚,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里,她脸红,“司秀!东方谨!公子!”
动静大了,那边杨程胜了陆胜,不害正跃跃欲试,拉着无伤要比,无伤冷着一张脸,被她这么一喊,大家都
往这边看,一片寂静,她越发觉得不得了了。
司秀冷冷朝他们扫了一眼,那边便都各自干各自的事了,只是声音极轻,时不时斜眼过来偷看,八卦呀!
司秀脸一沉,将军不怒自威,一把把她扛在肩上进了他自己的帐子里,众人下巴掉了一地,这个嘛,军营里也算是正常的事,男人,总有某些方面的需要。
拾九笑着为应前辈添了酒,应前辈碰了碰太子的酒杯,感慨道:“年轻呀。”
司秀的帐子里,火炉扬了暖气,他将她扔在床上,萧遥吓了一跳,“作,甚啊!”
他坐下来看她,“方才不是挺有底气的么,怎么怕了?”
“开玩笑,没怕。”她的眼珠子四处乱飘,嗯——他的帐子也有一股冷梅香。
“真没怕?”
“没。”
话音刚落,他就脱了鞋上床来,她惊道:“司秀!”
他不理她,拽着她的脚帮她把皮靴脱了,过来抱她。
“你你你……”
“瞎喊什么,方才司秀司秀不是叫得挺来劲儿?”
她可真怕了,“司秀——”
他又盯着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的,他叹了口气,“阿遥,你这不是仗着我不会欺负你嘛。”
愣了半响,她才笑了,这么一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突然觉得困了。
“司秀,我要睡觉了。”
“睡啊。”他淡淡道。
“我要回去!”
她爬着要穿靴子,又被他抱住了。
“我也要睡觉了。”他贴着她耳朵满是笑意道,“我也困了。”
“……”
就,就这样?
她愤恨地盯着面前这张脸,俊美得几近完美,但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想揍他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蜷在被窝里睡觉,闹腾了一天,她本来困得要死,现在却半点睡不着。
她一动,他便死死抱住了她,害的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睁着眼到了清晨才堪堪睡着,寅时,她醒了,却是以一种她没想过的方式醒的。
唇上传来湿腻的触感,婉转柔情,她睁眼时看见一双
黑色琉璃一样的眸,含着笑意,微微眯着,睫毛似乎挨着她的睫毛。
她猛地推开他,睁大眼睛,司秀懒洋洋的,撑起半个身子,又要凑过来吻她,她连忙后退,他逼近,她退无可退。
“阿遥,嫁给我。”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退无可退。
“什么?”
“我娶你,或者你嫁给我。”他撑着头笑,黑发绕着她的发,他神态慵懒,魅然蛊惑。
她没睡醒,没带脑子,她问他:“有区别吗?”
“你觉得呢?”
他把问题抛给她,她混乱了,一团糨糊。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道:“那你娶我好了。”
“好。”
他的笑意蔓延在桃花眼里,亮晶晶的有她看不懂的情愫,他吻她,压在她上面吻。
作者有话要说:jq这种东西,是要yy出来的。
其实,真的很纯洁的......
☆、第三十七章
自那日清晨萧遥从司秀的帐子里出来后,她便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说不出的怪,个中缘由,她又怎会不知?
几日后拾九跟在应前辈身后进来,应前辈抚着长长的白须,瞪着一双圆眼笑眯眯,“小十九,来来来,将阿遥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萧遥愣了眼,真道是她忙里忙外都在写信,钱又流水一般地花出去,这几人倒好,无聊了便来找她的笑话。
不消说是她的生辰八字,恐怕是她家里几头牛,手上几亩地他们都知晓得一清二楚,拾九随着老头子,拿着红纸便在上头写,“嗯——这是司秀和阿遥的八字,您老给看看。”
老头子道貌岸然,身上还是一系灰衣道袍,举着红纸掐着指算,看上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老头子今日夜观星相,北极星盛,喜事将近。”应前辈嘿嘿笑,“果不其然啊。”
“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萧遥低声抱怨,却也不敢给前辈听见,开玩笑,司秀一身的武艺都是跟着这老头子学来的。
“你们这事儿啊,要办得越快越好,且要在北方,诸事大吉,嗯——再待老头子算算。”
他又是掐指又是念叨,司秀便在这时候进来了,笑意盈盈走到萧遥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神态亲昵,她也只随他去。
“天定姻缘,违不得违不得。”老头子摇头晃脑,睁眼道:“司秀,你命里煞气重。”
司秀垂眼,“师父早提过。”
“你命与众生无缘,本是一生孤独的命,今生却有一段天定的姻缘。”老头子掸了掸道袍,高深莫测的脸叫人看不出真假,“她不是此界人,自也不怕你命中煞气,你此生只有这一人可与你相伴,果真是天定的缘分。”
拾九快睡着了,她的师父算命,半准半不准,却总装出一副道长的样子,喝酒吃肉这些事却也不少干,他说的话谁也听不出,萧遥却因一句话惊了一跳。
“什么界不界的?”
老头子瞪着一双圆眼看她,“小姑娘自己清楚得很吧,累了累了,司秀命格奇特,算一卦要耗费老头子多少心血,得好好补补。小十九。”
“在。”拾九撑起腰,打了个哈欠。
“老头子要吃酱肘子。”
“……您老歇歇吧,这地方哪儿有酱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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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就要吃!”
“行,待离了漠北,再吃不迟。”
“小十九!”
“……”
眼见着两个人一个固执一个无奈走出了帐子,萧遥叹了口气,这世界上高人不少,大智若愚的也不少。
“阿遥。”
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覆在耳廓上,痒痒的感觉带的她半边身子都麻了,侧脸便能看见他俊逸的脸,他眨眼,长长的眉毛清晰好看,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啊?”她应他,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唔——我也要吃酱肘子。”
“……”
草原上又传来嘹亮高亢的牧歌,雄鹰展翅往雪山飞去,高高的云洁白柔软,在这个地方,轻易就能令人敞开胸怀,有人在驯马,也有未被扣上马鞍的幼马,奔跑,嚎叫。
七月初的一日,太子领一百人回京,离开时太子拍了拍司秀的肩膀,二人沉默不语。
性命的交托。
萧遥的马术还是那么烂,拾九决定给她恶补,这日天还未大亮,便叫醒她邀她骑马,萧遥欣然应允。
起初的惊心胆战到后来的沉着稳当,拾九确实是一个好的老师。
骑马时不害无伤常会站在一旁,无伤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害却笑得开朗,时不时赞她一句“真不错”,虽然是单纯的鼓励而已,萧遥却备受鼓舞,练得越发勤。
萧遥的这匹马叫做“惊风”,是一匹枣红色的马,亦是司秀亲自驯服送与她的,叫她同惊风熟悉了几日,如今再骑在马上,姿态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司秀也不再嘲笑她马术烂得一塌糊涂了。
如今司秀再商量皇城布局及兵防时,会拉上萧遥,时不时问问她的意见。
七月半,中元节,亦称鬼节,这一日,战士们会被允许烧纸钱祭奠亡魂,不会有人在这一日征战,因这一日传说鬼门大开,正是阴阳交汇之日,在这一日亡去的人,灵魂不得安息,要堕落为厉鬼,故本朝中亦有人言是“休战日”。
军营中有人为兄弟亲友烧纸祭奠的,或哀怨或悲伤,但鲜有人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正是卫我国家的英杰儿郎。
中军帐里,司秀仍在安排布图,务必要做到滴水不漏,这一日,萧
遥收到了一封自皇城中来的信。
送信的人萧遥见过,是那一日她被孙成掳去后同司秀一道前来的男子,那男子一身暗黑轻装立在洞外之时,她惊鸿一瞥,却记住了那个人通体的阴冷。
随心同此人一道,到了漠北,萧遥见到他时,他浑身是血却硬撑着站直自己的身躯,将信交出时,他晕了过去,随心本就担心着,如此一来更是直接在中军帐中施针救人。
忙了一夜,确定肖泉伤口已无大碍,毒也已解,随心便扭着肩膀出了帐子,萧遥正等在外头,随心便笑,“那日后我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却跟着公子私奔了。”
萧遥正色,“非也,我二人门当户对,既无深仇大恨又无恩怨纠葛,何来私奔一说?”
随心一脸“嘁”的神情,“瞒着众人不说,去哪里也不说,又是两个人相携跑的,不是私奔是什么?”然后她又摆出纠结的脸,“不对呀,听你这语气,你两个是私定了终身两情相悦了?”
萧遥白眼,“是是是,我要与他一道过了,约定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你待如何?”
随心再忍不住,狠狠地笑了起来,她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随心越过她肩头向后指了指,她转头看见一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绵绵笑意。
“非卿,不娶么?”他说。
他来找她是因为那封信,她红着脸跟着他身后亦步亦趋,生恐他一转头用低沉的声音来说些让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
拾九与他们读了这封信,大抵是萧家同意了他二人的婚事了,亦同意了让他二人在漠北办一场简单的婚礼,既是萧复生亲自写信,便是萧家表明了立场,她抬头去看司秀,却见他正看着他,眼角微扬,很开心的样子。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应雁飞本想打趣几句,被有眼色的拾九拉着出去了,无伤冷冰冰自顾自走了,不害便也跟着他出去了。
萧遥方觉得气氛不大对劲。
“咳,那个,信来得真不易呵,呵呵。”
“嗯。”
“真要好好谢谢肖泉,不然此信要晚上几个月,萧家在皇城,也不知会如何了呵呵。”
“嗯。”
“……”找不着话了。
“阿遥。”
“啊?”
“与你成亲
,不是为稳定萧族。”
她垂眼,“我晓得。”
“那你晓得我是为了什么么?”
“……”
他拉过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冰凉的发丝上细细磨蹭,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莫名觉得温暖安宁。
“不为什么。”他道:“就是想娶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她眨眼,心跳得飞快,这这这,这是司秀的告白啊,这居然是司秀的告白?
“你居然是一见钟情?”她傻不愣登地道:“一见钟情喜欢上的大部分都是容貌,你肤浅!”
自打跟了司秀,萧遥胡搅蛮缠的功力上升了一层。
“嗯——我初见到你时,你还谈不上有没有什么容貌。”
那时,她散着长长的发,稚嫩的脸却掰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对着一个乞丐说:“你与我相比是穷人,我与富人相比我亦是穷人,既然大家都是穷人,为什么不是你与我钱而是我施舍你钱?兄台,我近来手头紧得很,你借我些呗?”她说的那乞丐哑口无言,让他啼笑皆非。
“搞什么?”
“唔——那时我便想好了,今后非卿不娶。”
“……”
他抱着她低低地笑,她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心似乎很关心那个叫肖泉的人的伤势,平日里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人,对这个人却照顾地细致入微。
萧遥觉得很神奇,又被应老前辈带坏了,她便趁着随心给肖泉施针的时候对她语重心长地道:“随心姑娘,我见你今日红鸾星动,必有桃花近身。”
随心那号称沉稳如磐石不动的手便抖了两下,针稍稍偏了,好在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穴位,她只在他那扎错针的穴位旁边按压了两下便继续施针,但那昏迷中的人眉角却似抽了两下,随心很开心,“想来是他觉着痛了,这便快要好了。”
萧遥叹气,这是打算无视她了,后来她将这件事告诉司秀的时候,这位即将成为新郎官的将军对准妻子被无视这件事很重视,当下便让拾九来请随心,恭恭敬敬给她做足了脸面。
“久闻随心姑娘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医术赛扁鹊胜华佗,又有一颗天下无双的菩萨心肠,全天下何人不知‘骑驴医仙’的名号,随心姑娘心善,便是对野
花野草也关爱有加,实叫我等钦佩。”
这妖娆的美人将随心夸得真如同个神仙一样,让她飘飘然的,接下来便是,“我朔北之地,将士为保国家鞠躬尽瘁,多年征战这大大小小也累了不少重病,将军心善,想到随心姑娘妙手回春,正想请姑娘,唉姑娘你说……”
“你不必说了。”拾九一番夸赞,又加上我朝将士为国献身,叫随心那半点看不出的仗义之心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消她说完便自己主动要求支援军医,“我虽是一介草民,却也应当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只不希望你们不嫌弃。”
拾九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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