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突然化分为几组力量,先行内斗起来。
这几股力量之一便有福山久津子。
在得知伯父福山社元气大损之时,与福山青辰联手欲夺权。
遥遥欲坠的福山社,虎视眈眈的福山浅一家。
福山田有心而无力。
一夜间急白了头。
已经没法再顾虑到康妃聆的事,为集团的生存,已经容不得他顾念旧情了……
木头人在继续。
他的柔情视而不见。
她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整天除了吃饭便是睡觉。
他的聊天她听不到,他的受伤她看不见。
因为是他要的。
他自己说的,只要得到她的人也无所谓。
所以她将自己的心藏得深深的,深到谁也摸不到的地方。
那样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再也……
错了呀!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视若无睹并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所以,木头人不再是木头人。
她再度启动。
有了知觉,有了感情。
“我和你,段逸颜,如果我们有来世,我希望你和我不再是以这种身份对立……”
如果有来世,她想要与他开开心心的,哪怕是平淡亦无所谓。
哪怕他不够爱她,只要他够喜欢,不会背叛她,那就足够了。
“我不会贪心的……来世,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不用荣华富贵,哪怕我苦点,只要我们俩能平安相守一辈子就够了……”
无私的爱
木偶人会动了,会笑了,会哭了……
颤抖着手,拨通了彼端电话。
紧张得连呼吸也停顿了。
当那一端,传来回答时,那一刻,手抖得握不住。
眼泪流得很急,喉咙像被堵住一般,无法出声。
那头的人久等不到回应,在喂了好几声后,忽然像是明白了,急切的寻问道:“是妃子吗?!是你打过来的吗?!”
她在这方,痛苦的闭眸直点头。
似着蠕动唇瓣,内心好着急,怕彼端不耐的挂上电话,那焦虑让她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爸……”
“真的是妃子?!那个混蛋对你还好吗?!有受委屈吗?!你不要急,爸爸很快就会派人来救出你……”
属于父亲的唠叨,那份关心让人温暖。
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凄凉中的唯一温暖。
“……爸爸……谢……谢……”
纵有万千言语,最终化为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电话那端沉默了,而她,已经从过度紧张中得到解放。
“爸爸,妃妃很开心,有这么多人喜欢着妃妃,一心为妃妃着想……妃妃不孝,一直以来只想着自己……很想陪着爸爸身边一辈子,直到永远——”
语气转为哽咽,又哭又笑的,她不好意思的抹掉脸上的眼泪。
在福山田静静听着她的表白时,接着说道:“妃妃这一辈子欠了好多人的债,爸爸妈妈的……柏然的……安的……月的……水墨的……爸爸您的……”
“……妃……”
那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谢谢爸爸你们!非常谢谢——妃妃这辈子无法报答,来生妃妃希望再成为您们的女儿——”
嘟……
电话被挂断。
她泪流满面的痛苦着将头撇到一旁,粗鲁的擦拭掉怎么也流不干的泪水。
如果是秘密,就让它长眠于地下。
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和平的过下去吧……
只要,大家幸福就好了。
联系不到女儿,重拨的电话是空号。
福山田老脸着急了。
内心有种不安一直盘踞不下着。
艾让第三十八次拨打七表妹的手机。
回答他的仍旧是机器冰冷的无人接听。
他开始自责,自责自己不该将那事说出去。
当康妃聆亲耳听到自己不是康胜亲生的女儿,而是从福山田那里抱过去的双胞胎时,她竟一点震惊也没有。
那不该属于常人的表情,从那时就后悔说出去了。
却在她的眼神中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年我的姑姑没有生育功能,正好福山田的妻子生了一对双胞胎。那时候迫于姑姑的自责,姑父决定将你抱过去……”
所以,真正的父亲是福山田。
她有一个亲姐姐,孪生姐姐福山妃子。
“啊……是这样哦……”
她便仅仅回答了这几个字,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后,是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那一刻后,整个房子因为她的诡异行为而沉闷着。
他在过度的惶恐中渡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平静的对他宣布要走了。
“谢谢你近日的照顾,表哥,非常感谢……我很幸福,有这么多深爱着我的人……”
然后,她走了,而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祝你幸福……”
只能对着她的背影,低喃着她听不到的祝福……
有些事情,知道倒不如不知道。
不管谁是她亲生父母,她只明白了一件事。
那些人用着最无私的爱对待她,而她,回报的,却是无尽的伤害……
自私的女人呀,冷血的女人呀,她活着,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们啊——
仍在中国的蒋柏然是福山田最后的希望。
“虽然妃妃对不起你,但是,也只有你能救妃子了!柏然,用你的能力去带回她,就当我这个老人最后的请求——”
那个骄傲的老人向他低下了头。
“……岳父认为这样好吗……妃妃她……只有在那个男人身边才会幸福……”
“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知道我是她的亲生父亲了!一旦她知道,她就会明白我的哥哥有多爱她——”
啪——
电话滑落摔到了地上,他坐在病床上怔忡着回不了神。
她知道了——
那样善良体贴的妃妃知道了这个事实……
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个事实?!
“不……要……阻止……”
他恐慌着翻身下床,要去找她!
要去找回她,把她带离段逸颜的身边——
痛,全身上下都痛。
一个脚印踩下去,好痛,举步艰难。
为他做菜吃吧。
她可是为了他才苦炼厨艺的,他才吃过几次,一定全给忘了。
所以做菜给他吃,做很多菜,做她最拿手的,亲自看着他吃,听着他的赞美……
会很幸福呢……
吃完菜后还要去弹琴。
她要让他和她合凑一首。
就弹‘献给爱丽丝’吧。
他小时候常弹的那首,她最爱听的那首。
喜欢它是因为这背后的故事。
那一则浪漫的爱情故事。
她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爱到……怨恨胜过一切——
记得要微笑,微笑是最大的武器,微笑可以让他放松一切。
右手紧握住臂环,它灼得她好痛……
“不要急……很快就结束了……再一点点就好了……”
轻柔的呢喃中,她脸上挂上了一抹扭曲的笑——
那是抹,掺杂了恨与爱,因绝望而扭曲的微笑——
我们一起(完)
拼了命的奔跑吧,你的奢求能实现吗?她已经快要下手了……
用力吧,去看他最后的下场吧……
你胜利了,即将赢得一切……
下了班,回家,一桌的好菜,那冒着热气的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微笑着的她,温柔的说道:“我亲自下了厨,你尝尝好吗?”
“……好。”
而他,不曾置问过一切,她为何突然不再是木偶人,为何突然为他做菜,为何突然对着他笑……
只要,她愿意给予,他便接收。
哪怕,那是包裹着糖衣的毒……
她问他好吃吗?
他说很好吃。
她笑得像个终于得到期待已久的奖品的小女孩。
而他,为她的笑容痴恋不已。
她说要为他弹钢琴,说要一切弹,他毫无反对的答应了。
他们弹了‘献给爱丽丝’,这首她最爱听的曲子。
然后便是夜晚了。
她拉着他去阳台看星星。
一直述说着她的梦想,那些美好的愿望。
她谈到了自己的孩子,谈到了他们长大后的人生。
说他们会很幸福,说他将他们照顾得很好。
说一直都知道,他给予他们的,是最无私的爱……
她懂他的一切,她将他的努力看在眼里。
那满眼的感动,溶化了他。
那天晚上是他最大的幸福,这辈子唯一仅有的,终于能感受到她对他浓浓的爱,和将她掌握在手上的踏实感……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
他狂喜的了悟到这个事实。
然后,喉头一股腥甜味窜出。
他不想吓到她,所以将它吞咽了下去。
但是,身体不愿配合,他的嘴角流出了暖暖的液体。
她看到了,微微的错愕后,是淡柔的浅笑。
伸出白嫩的小手抹去他嘴角的红色液体,温柔的呢喃着:“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你也爱我对吧……和我爱你的一样深对吧……”
手心中的红色液体,黏乎乎的,好不舒服。
但她没有任何的嫌弃或者厌恶。
他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不敢开口,一旦开口,将会吐出更多的液体,会吓着她的。
所以,他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为他擦拭。
“段哥哥……我们错在不该在那样的背景下相遇对吧……妃妃一直在后悔,如果当时没有逼你该多好……如果当时没有抛下你伸出来的援手该多好……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育有三个最漂亮聪明的孩子——”
他含笑附和了她。
“我好讨厌朱紫墨……好恨她抢走了你……不过我好高兴,你当着她的面选择为我牺牲性命……”
绑架也是值得的,他的爱,和她的爱,第三者就该消失了。
他的嘴角,又流出红色液体了。
这一次,她俯身伸出舌头,欲舔掉。
但他却沉了脸色,撇过头去,让她的吻滑落到他的侧颊上。
微一愣,她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随后抽身,将他扳正,眼神定定的盯着他。
而他,就这么沉默着,目光深沉的与她对望。
良久后,妥协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软化,持续开口着说道:“我没办法回头了……段哥哥……我欠了柏然……欠了他一辈子……”
吻,再次落下去,舌头,再次伸出。
红色液体被舔入嘴中,咕噜一声,吞咽而下。
他的血,她吞入肚。
失血的唇瓣就此染上了瑰丽。
她坐在他大腿上,他双手紧紧的抱着。
“我们要下地狱的……不过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原谅你了……”
她说。
他不再隐忍,张了嘴,血直冒,“用我的生命作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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