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喊我将军,也不必喊我武玄,我还有一个乳名叫步。”事实上哪里有什么乳名啊,“步”只不过是“蓝”这个字的英文谐音。
倾天麟嘴角勾出笑意,温柔说道:“好。”
那壠羽烈面色已经很难看了!这个小子!他竟然让倾天麟喊她的乳名!越想心中越是烦闷!
冰焰却还火上加油的转身望向壠羽烈,说道:“至于你嘛,你喊我大舅哥就可以了。”谁让他娶武紫烟,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无视壠羽烈紧绷着的几乎爆裂的俊脸,冰焰走入帐内。那两位绝世男子也跟着进账,“这一次,本将军要来一个连环计,一举攻破金池城!”
身着软甲的小人自信满满,眼眸中闪动智慧的光华,仿佛整个小人身上都被镀上一层金光,越发耀眼。壠羽烈心中的怒火莫名的又被深深的悸动所取代。
冰焰接连说道:“那甘草鲤鱼和在一起吃,会食物中毒。你们看,赤炎皇的军医会不会立刻识破士兵中毒的原因?”
倾天麟说道:“不会。这两种食材皆是普通的食物,其味鲜美,如果赤炎皇的士兵中毒的话,段时间内一般人绝想不到是这两样东西活在一起吃造成的。”
“那么他们会认为是什么原因?”冰焰问道。
“这就不好说了。”倾天麟思虑一下,说道。
“他们会认为这是一场神灵降罪的瘟疫。”冰焰自信说道。
“哦?”倾天麟说道。
冰焰也不解释,一挥手:“无忧,传令下去,前三天捉的鲤鱼全部放入护城河中,最后一天捉的鲤鱼送到将军大帐中来。”
无忧领命照办。
果不其然,赤炎皇的人很快便派人出城上山采集甘草,以作充饥。护城河的鱼儿也被捕捞殆尽。
第三日,壠羽烈和倾天麟好奇的进入将军大帐,便看见冰焰正在桌上写着一张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是:鲤鱼龙族,尔等擅食,必遭天谴,神灵动怒,瘟疫蔓延。
然后冰焰将那纸条一张张卷起,再命将士将那纸条塞入鱼腹之中。将鱼放入护城河。
不久之后城中便传出瘟疫蔓延。
是啊,吃光了护城河中的鲤鱼,又从鲤鱼的腹中发现神秘的纸条,必定是神灵降罪了!
壠羽烈和倾天麟不得不赞叹冰焰的妙招,然而他们却不知冰焰葫芦里在卖的什么药。赤炎皇认为是瘟疫那又怎样?|饭o饭ě小i说u论u坛☆☆☆☆手i打,转á载u请ā注o明f
陡然一个激灵闪过脑海,连日来遭到冰焰忽视的壠羽烈,抓住冰焰隐忍不住怒问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城中有了瘟疫会出现什么结果?”
“会有什么结果?”冰焰只装作不知,挑眉问道。
“神灵降罪的瘟疫是需要祭祀赤炎国的守护神兽赤炎兽的。”壠羽烈说道。
“祭祀赤炎兽又如何?”冰焰语气不屑的再问。
“该死的你还说又如何?赤炎兽是赤炎国的守护神,却不是金陵国的。而金陵国的金池城内怎么会有赤炎兽神像供他们祭祀!”壠羽烈也不知道他的怒火是从哪里来。总之他看见倾天麟老是一副守护者自居的模样时就忍不住要发火!
倾天麟看了壠羽烈一眼,不紧不慢语气温柔的对着冰焰说:“将军不曾参加过实战,我们日月大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神大于一切,一般战争中遇见这种情况,他们赤炎皇要从赤炎国边境运护国神兽进城,再行祭祀,那样的话,我们是需要放道而行的。”那语气里分明带着几分得意,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能挡了神驾的,不论那赤炎兽神像是不是我们金陵国所崇拜的神。我们都必须放他们把赤炎神兽的金像运进城。”冰焰再问。
“正是这样。”倾天麟说道。
“那太好了,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冰焰挑衅的望向壠羽烈。她早知道是这样。
原本壠羽烈还担心赤炎国的人在赤炎兽神像上做手脚,见着冰焰如此有把握,也不便再说。再看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更是心烦意乱,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不过,冰焰这一连环计虽然绝妙,也是有弊端的,这山上的甘草都被赤炎皇的军队采集的差不多了。金陵的将士也快断粮的。
而壠羽烈等三人虽然身份尊贵却也如一般士兵一样同甘共苦。
整个军队的大帐只有冰焰的帐篷内是舒适无比的。那个倾天麟很会照顾人。几乎能想到的他都为冰焰想到了,无微不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而壠羽烈的做法则有点霸道了。
这一日,壠羽烈骑着金蛟马,手里拿着一张足有百斤重的缠金弯弓,马蹄声声一直传到冰焰的营帐跟前,一翻身,跃下马来。跨入冰焰帐内,便大大咧咧的走到冰焰的卧榻,将那张白狐皮的枕头用剑尖一挑,远远扔了出去。
冰焰皱了眉头,毫不客气的说道:“壠羽烈,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的枕头弄坏了!”说完便弯腰去捡。
壠羽烈一把拉住冰焰的胳膊:“弄坏了本王陪你一件更好的便是。来人……”
燕寻领命而进,手里捧着一张足有两个床榻那么大的一张虎皮。黄黑相间的皮毛光亮无比。
“你瞧,本王今日进山竟然猎到了金池山的虎王。”他自顾自的在案子前坐下,将那张百斤重的大弓放在案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说道:“一箭穿心。虎皮归你,那虎肉就让将士们分了。”
燕寻将处理好的虎皮铺上冰焰的卧榻。冰焰看着那张虎皮,还真是让人想有窝进去的欲望。这个壠羽烈,就是个疯子,金池山的虎王是说猎就猎的。一只虎王百名将士也对付不了的!他竟然单枪匹马的就去了。她巡视了一番他的全身上下,幸好没有受伤。
她有些关切的目光让壠羽烈心情大好。正要说什么,却又见她拾起那张白白狐皮,掸掸灰尘,放上了虎皮上。
壠羽烈皱起眉头,语气不悦说道:“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我喜欢。”冰焰也懒得跟他解释。
壠羽烈脸色更难看了,脱口说道:“你要是喜欢,明日我去为你猎十只白狐让你做一身狐裘披风!”
冰焰心里一酸,莹莹秋波朝着壠羽烈递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稀罕什么狐裘披风。你也别出去猎什么了。”
壠羽烈忽而心神一动,似笑非笑的走近冰焰,低头望她,单手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小脸蛋,沉声问道:“舍不得我辛苦吗?”
冰焰似乎受了那邪恶的目光的蛊惑,一时间竟然脸颊发红,拍开他毛毛的手脚,负气说道,“不要动手动脚的,本将军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一副小模样让壠羽烈看了心中更加喜爱的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魅惑说道:“既然关心本王,就不要假装了。”他再倾身,咬着她的耳垂蛊惑着她:“本王看上的,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现在本王只想将你扑到在虎皮上狠狠占有你,直到满足。”
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胸中爆炸开了,火势迅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她感觉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因壠羽烈暧昧不已调情而烧着了!
冰焰赶紧退开一步,急急的,赌气似的说道:“谁关心你!你是我妹夫,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向我妹妹交到!”|饭ぬ饭ふ小ぬ说む论ち坛☆☆☆☆手は打,转の载に请み注み明fftxtc
满腔热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壠羽烈的脸猛然黑了下来,他狠狠的瞪着她,那目光里的恨意很鲜明,那幽潭中的情意也很鲜明,一瞬间那深不见底的幽眸中变幻了好几种颜色,似乎内心在做着一番艰难的挣扎,终于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推开冰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见着壠羽烈离开,冰焰只觉得刚才忐忑不安紧紧揪着的心陡然间空了。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不过不久,燕寻又进来了,端来一碟子新鲜的雁肉和兔肉做的菜肴,还有几盘新鲜的山果子,红红,黄黄,绿绿的很是喜人。燕寻的语气似乎不太友善,“王爷担心虎肉太柴,怕将军吃不惯,特意为您猎了飞禽和野兔。”他临出账的时候回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全军上下就您一人开了小灶了!”
行军打仗能吃上这样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冰焰原本唤无尘他们一同来吃,但是那四个人却倔强的不肯前来。冰焰坐到案子前,小口的吃着,想着这样的美味若是再配上尚好的茉莉花茶,那可就更好了。
正想着呢,只见倾天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见冰焰桌前,满桌的果子美食,显然一愣,不过面上却看不出表情,他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动作优雅的将瓷碗和坛子,还有一叠新鲜的桂花鲈鱼放到桌子上。“你瞧,我采了山茉莉,用它来泡酒,香气怡人,甘醇无比。”他将瓷碗里的山茉莉放入酒坛中。然后抬眼望着那桌上的菜肴,自嘲似的说道:“早知道你已有了下酒菜,我也不需再去捉鲈鱼了。”
冰焰皱眉,她想要的是茉莉花茶,可不是茉莉花酒。
没来得及拒绝倾天麟已经取出酒杯缓缓为冰焰倒了一杯酒,理所当然的送到冰焰面前。
冰焰心里苦笑,却不好推迟,一个将军,一个大男人,若是连一杯酒也不能喝的话,那岂不是让人生疑。况且那个武玄的酒量,满朝文武都是知道的。
硬着头皮接下那杯酒,小口抿了一下,发觉甘甜怡人,于是也毫不客气的就着菜肴喝了。
倾天麟的话本就不多,也就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酒。只是期间时不时的为冰焰挑去鲈鱼上的刺。为她斟酒时也会细心的将漂浮于杯子表面的茉莉花瓣给挑出去。
几杯下肚,冰焰的脸颊已经微微发红,脑袋有一些昏沉,她笑嫣嫣的望着倾天麟,这样的感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抱月楼。
被冰焰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烫,已有几分醉意的倾天麟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冰焰的手背,另一只手描摹着她的眼,她的眉,那眼神,那风华神韵,和他在梦里出现数万次的佳人重叠在一起。这一刻,他认为她就是冰焰。
情动之处,他倾身一抱,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强行抱坐于自己的腿上,修长精实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
被这么一个动作吓的酒醒的大半,冰焰连忙试图推开倾天麟。
而倾天麟却将她抱得更牢任她怎么挣扎也逃不开。他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任由她挣扎。
“倾天麟,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冰焰怒道。
他将她抱得更紧,将头埋入她的肩膀,声音很低,似在叹息,带着浓浓的悲伤:“放心,我说过的话算数。就这样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这一刻他可以完全将他当成她。那个让他爱到骨髓痛彻心扉的女人。
自她逝去,多少个不眠之夜,刻骨铭心的思念就如同凄惨的月华,碾碎星影,梦也梦也梦不到,梦到了她依旧不属于他。他的情,他的痴,就如同寒水空流,惨惨黄云,彼时,明知她不属于他,只要想到她依旧和自己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心脏便还可以有继续跳动的力量。便可以感觉到天依旧是蓝的,风依旧是轻的,然而,上苍连这么一点卑微的祈求都不满足他。
她的离去将他的世界彻底变成了一片灰白。心已随着她的离去而一片死寂。
直到再见这人时,那心竟然奇异恢复跳动,明知不该如此,他依旧不能将那生命中再次出现的唯一光源放弃。
挣扎,痛苦,终究抵不过这人身上的魔力。可明知这人是武玄不是冰焰。他刺痛的想,壠羽烈都已经“身体力行”的“验明正身”了难道还有错?他又幸喜地想,或许是冰焰的灵魂在他身上附体了吧。灵魂附体,多么耸人听闻的词啊,然而在倾天麟看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而欣喜的事情。
“倾天麟……”受了倾天麟哀伤情绪的影响,冰焰轻轻的唤着。
倾天麟的声音依旧暗哑,“你唤我一声阿麟好不好?”
冰焰的眼眶猛然一阵发酸,喉头似被什么哽住似的,低低说了一声:“好。……阿麟。”
下一刻倾天麟将她抱得更紧,似要将她整个碾碎,揉入骨血。
然而来不及思绪太过,一道浓重的阴影投了过来。冰焰抬头,便看见壠羽烈阎罗王一般的铁面!对上壠羽烈阎罗王般阴沉的的目光,冰焰酒意立刻全然惊醒。
而倾天麟察觉身后有人,只是稍稍顿了一下,然后优雅坐起身体,单手依旧圈在冰焰的纤腰,不让她有半丝逃离的机会,好整以暇的望向壠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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