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赌还有五天!而且double,怎么样?”
“成交!——你不会赢的……”
“赌什么啊?这么热闹?”身后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
“赌赤西仁和山下智久什么时候恢复邦交!你要不要……啊!!”那个说话的小Jr得意洋洋地说着,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笑脸的大特写,笑吟吟的目光,水亮亮的唇,是仁。
傻眼。
“其实也没有……”这个小孩儿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喽。
“我赌今天,而且double,而且我赢了!”一个平平淡淡的声音加入进来,是Yamap。
“山下前辈……!?”
“给钱!”
小孩子们看着并排站在那里的两人齐齐傻眼,直到主管在练习室内大喊一声“都死哪儿去了?!”才大梦初醒般地一哄而散。
Yamap看看仁,仁看看Yamap。
“想不到我们俩这么值钱……”
“!?”
“……”
狐狸说:
“在原来的那个时间来。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准备好我的心情……应当有一定的仪式。”
小王子说:
“那么,请告诉我:仪式是什么?”
麦田之三《死穴》
小王子说:
“那么,请告诉我:仪式是什么?”
狐狸说:
“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曰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比如说,我的那些猎人就有一种仪式。他们每星期四都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跳舞。于是,星期四就是一个美好的曰子!”
就这样,小王子驯养了狐狸。
【默契】
“我回来了!”
“我也回来了!”Yamap的话踩着仁的话尾,带着他特有的慵懒。
“智久来了啊!欢迎回来!”赤西妈妈高兴地迎到门口,居然绕开仁,径直走到Yamap面前。
“智久的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没有?”
“还得再等等!谢谢关心哦!”
摸摸Yamap的头发,母亲的笑容阳光灿烂。
只是……仁根本成了……空气……!
“妈,我也回来了哎!”仁觉得自己的地位简直降到了社会最底层!
什么世道啊!
“仁的房间真是数年如一曰的乱啊!”
“嗯…我就当P是在夸奖吧。”
“我多久没来了……?”
“一周半……大概两周了吧。”仁对这些的记忆一般只有24小时,上次的架为什么吵他都记不得了。
“哦?这么久了啊……”
笨蛋,是十五天半!Yamap几乎连吵架的地点、时间都记得,而且可以精确到秒!
默。
对视。
(此处省略对这种无意思沉默的描写汉字二百五十九个。)
“找张CD听…”
“我去拿饮料…”
没有道歉,但也没有埋怨,两人的和好是自然而然。Takki说的对,只有他们俩才能互相忍受彼此。两人总是聪明的及时找到借口避开雷区,甚至忘记有过这回事。
——如果这也算默契,那么这两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驯养的仪式】
Yamap几乎每周都要到仁家里蹭饭。这个频率并非出于某个约定,而是长年累月磨合的结果:去的太勤了,两个人就一定吵架;而太久不去,两个人又都一定受不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只要不太忙,一周一次。
刚刚好。
仁也说不出Yamap喜欢来他家的理由。而Yamap是怎么样就走进了他家的生活,并且被家人接纳得自然而然,仁也说不清楚。
Yamap来了,好像就应该这样。
“你是长在我们家了是不是?”
“对啊,我就是长在你们家了,记得给我浇水……”
“……”
狐狸说:
仪式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曰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其实仁也承认,Yamap的到来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到了时候,Yamap没有来,那种期待以及由此产生的不安,就会从四面八方慢慢聚积起来,塞满仁的心。
这个时候,仁如果正好一个人在屋里,他就会觉得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在质问他:“P该来了吧?”
这种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Yamap是不是魔鬼仁不肯定,但Yamap决然不是一个单纯的天使。
狐狸说:
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就这样,小王子驯养了狐狸。
【P的死穴】
Yamap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夕阳还剩下远处一抹亮光,大部分的视野,是深深的灰蓝。
“请慢走,路上小心!”
Yamap把袋子靠在胸口,腾出一只手来挥别。他怀里是赤西妈妈烤的杏仁饼干,热热的,烫着Yamap的手。
微笑,上扬的嘴角,甜甜的眨眼,然后——
转身,Yamap的背影一步一步踏进茫茫的暮色黄昏。
“你为什么不送他呢?你去智久家玩,人家就知道送你!”
仁没有反驳,因为妈妈说的是事实。
仁有时候也会去Yamap家玩,每一次Yamap都会把他送到家门口。刚开始仁不让:“P,这太怪了,就这么近干嘛送来送去的?”
“因为我有一种预感:今天会有人在半路打劫你!”
“P……”
“劫财也就罢了,劫色可就惨毙了!!”
“……”
就在这样无边际的暮色里,仁无数次看见Yamap的背影。
每一次看,仁都觉得在那一转身之后,P好娇小的,好纤细的背影,以及他那被夜风吹起的、金黄色的头发,都是说不出的——
寂寞。
Ryo说的没错,P是个太怕寂寞的孩子。
Ryo?
这个家伙曾经和P形影不离…仁想起了挂在Yamap车里和书包上的符,还有Ryo那一年在车站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点:分开的时候,让Yamap先转身离开,因为——Yamap最怕看见离开的背影…”
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Yamap的死穴。
【Yamap的氧气】
Yamap不是这么敏感的害怕寂寞
——当他的双颊还保持着婴儿样圆润的弧度。
当他的双颊还保持着婴儿样圆润的弧度的时候,Yamap也常干些没心没肺的白痴事儿,说些没人懂的冷笑话。
如果有人说“山下智久真是世上最帅的人类”的时候,他多少也会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如果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当场否认的话,Yamap还是会暗自郁闷个几分钟。
不知道是因为Yamap要的不多,还是身边有太多宠他的人,幸福,仿佛来的很容易。
那个时候,Yamap是个被人捧在手心里不知道怎么疼的小孩儿。
那个时候,Yamap还不懂得寂寞。
在J家的孩子总是过早地告别了所谓的无忧无虑。在这里,他们提前领略到了生存的残酷,以及——
梦与荣耀。
也许在这个未成年的世界里有太多的艰难,男孩们格外需要温情和陪伴,于是亲友成了这里的氧气。
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犯错,一起进步,一起努力……
彼此呼吸着,我们一起走到底。
刚开始的时候,Yamap的氧气是Ryo,对,就是Ryo,那个袖珍的小孩。
那时Yamap小六,Ryo中一。
这两只的初相识,其实并不怎么太平——
“请问你就读于哪所小学?”Yamap看着和地铁检票台一样高的Ryo,理所当然地问。
“……”袖珍的小孩挑起了一边眉毛,“为什么是小学?”
“哎?难不成……”Yamap大惊失色地指着Ryo——
“难不成你还在幼稚园?!!”
“……”Ryo额头青筋猛然暴起,他握着背包带的手紧了紧,仰头在Yamap嘟嘟的脸上扫描着,琢磨着这一巴掌呼左脸还是右脸……
“很沉吗?要不要我帮你?”Yamap弯腰去接Ryo的背包,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Ryo的爆发已是箭在弦上!!
“Ryo!过来!”远处的昴在千钧一发之际发了话。
“你才是幼稚园的呢!!”Ryo上前一步,顶着Yamap的鼻子尖说。
“哎——?”Yamap眼看着Ryo沉着脸蹭过自己,径直走到关西的休息区,挨着昴坐下。
两个人远远地对视了一秒钟:
“白目的关东小孩儿…”
“恐怖的关西小孩儿……”
虽然是一个恐怖的开头,但是从那一刻起,Ryo和Yamap的生命轨迹就联在了一起,笑也好,闹也好,打也好,他们留在彼此生命里的东西,是无法抹去的。
Ryo是从大阪上来东京的,所以,Ryo总有一天会回去。
Ryo走的时候,Ryo的身高已经开始有长高的迹象,昴说,我们的Ryochan要创造奇迹了。
可惜这个奇迹,Yamap看不见。
就是Ryo那一年的离开,教会了Yamap寂寞的意义。
【Yamap和Ryo的距离】
Ryo走的那天Yamap究竟有没有去送,至今是J家众说纷芸的迷。
当天去送的人说没有Yamap,但是Toma说他一定去了;Takki说别逗了,就那小子的个性,应该是在家里自杀然后未遂吧……
而当事人之一的Yamap的官方说法是:我干嘛去送他?生离死别么?!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Ryo就比较诡异了,因为……至今还没有人敢去问……
P你为什么不去送?仁后来问了Yamap不下一百遍,Yamap有一百零一个瞎掰的回答。
也许在Yamap心里,他隐隐觉得,如果他真的去送了,Ryo才真的走了。
所以他宁愿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离别,是合演后的分手,Ryo回旅馆,自己回家。然后几曰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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