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想不到,圣心堂的利利逊神父在私底下竟然有如此不洁的爱好,人面兽心,十恶不赦。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是谁将谢易束缚住的?
要知道,以谢易的脾气,哪怕遇到豆大的事,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这样天大的委屈,他是怎么做到坐着不动的?
还是说事后有过报复?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几个人现在活得好好的,平时回去做义工最多的,也是CD里那几个人。”
这样就更说得通了,搞不好是长期共犯。
而且我十分愿意知道,赵珑是怎么和神父搭上关系的?
这些东西,这些孩子一问三不知,我也没有继续问。
但是,从凶手一贯的犯案逻辑上来看,是有强烈的“正义”色彩的自我认同感的,这样看来,利利逊危险了。
啥也不说了,下楼驾车,不对,跑步前往教堂。因为凶手的确总是快我一步,这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能在这一刻死亡了。卢义的教训,我不想重蹈覆辙。
此时是十月二十二日早上十点,教堂内神父在给社会各界的爱教人士讲教义,这个逼人,竟然没死。biqubao.com
还好没死,又恨不得这屌人立刻暴毙。
我将发现以短信形式发给李淇,并且呼叫总部接下来24小时不间断暗中保护神父。
其实我恨不得立刻现在直接拿着CD当面质问神父一切的真相,但是CD中不得动弹的谢易让我觉得事情背后的一切并不简单,所以再次出现了不敢打草惊蛇的战略。
真是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来一巴掌。
既然这样,那先不要过多问。
但是有一个问题必须整明白,神父和赵珑有什么关系吗?
她来过教堂吗?以何种方式?
她们俩通过谁认识?
认识的目的是什么?最少不是这CD里的一切。
我通过吴修女认识到,教堂里并没有任何人见过赵珑这个女人,最少她们都不记得,那就可以了。
神父的犯罪行为绝对不会让更多的人所知,如果修女们对其一无所知,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赵珑不是轻易被送到这里来的,可能是以其他更特殊离谱的方式。
教义的讲解结束,真恨不得凶手直接闯进来抬走这个B人,但是又不得不保护这个有受害可能性的“伟大的神父”。
啊,万能的耶稣神啊,给他来一束晴天霹雳吧!收了这畜生吧!
我必须在这里时刻,最少保证利利逊在我的视野之内,直到其他同事到来。
...
好了,可以走了。
真恨啊,这个畜生。
但是又不得不克制情绪,以免被带到那个无所谓的情绪的怪坑当中。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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