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4章 操蛋的古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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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媳那边两三日就上门对着她一通臭骂实在可恨。
  既如此,还不如早早把程丽这祸害嫁出去,省的天天在家碍她的眼。
  只是,这死丫头在她家白吃白喝这么些年,怎么也得吐出来一些,这聘礼是一分不能少的。
  想及此,程伯母缓和了脸色,也挤出笑脸道,“不知何家愿出多少聘礼?”
  何红娘心道那何家一清二白,家徒四壁,哪儿有聘礼银子?
  但她不能明说,只道,“你家程丽丫头嫁过去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谈什么银子啊?”
  程伯母不料她这么厚脸皮,谁家女儿出嫁不收聘礼?
  合着他们的意思是一毛钱不出,让她白白将程丽嫁过去让他们使唤?
  程伯母是个极爱贪小便宜的,立刻垮下脸,“您是实在人,我也不跟您瞎说。只需何大准备一两银子,我就把程丽嫁给他。若是拿不出聘礼,您就莫再登门了。”
  何红娘此行本就是为了堵住何大的嘴,又不是真的要给他找老婆。
  见程伯母干脆利落提了要求,也不生气,喜笑颜开,“好,我这就去和何大说。您老等着好消息吧。”
  何红娘将原话给何大捎了过去,何大听罢眉头紧锁,一两银子?
  实在是太多了。
  这年头,一两银子的聘礼只能算是平均水平,程伯母不算是狮子大开口。
  但问题就在于何大没钱,莫说是一两银子,便是一吊钱他也拿不出来。
  何红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钱还想讨老婆,真是痴心妄想。
  孰料不过两日,何大就拿了一两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老子有钱了,现在就去提亲。”
  何红娘不情不愿的陪着他去了程家村。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程伯母拿了银子就把程丽推到何大怀里,“你今儿就领了她家去吧,三日后也不用回门了。”
  这是拿了聘礼,连酒席,嫁妆都不愿出的意思。
  这做法实在是不地道,左邻右舍探头探脑往程家瞧热闹。
  程丽恪守礼节十五年,冷不丁被伯母推到个陌生男人怀里,吓得抖如鹌鹑,立刻远离何大。
  “看什么看!都散了!”程伯母去门口撵人,“别看了。”
  农村人在农闲的时候,都是到处唠嗑打发时间的。现在地里没什么活,一个个被轰了也不愿意走。
  仍旧三五成群的凑在程家门口看热闹。
  有好事之人故意臊程伯母,“你家程丽这是许了婆家?”
  “许了谁家啊?”有人明知故问。
  “什么时候办酒席啊,程家的?”
  “程丽,你大伯母给你准备了什么嫁妆,也让我们看看嘛。”
  程伯母脸一阵青一阵红,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这赔钱货白吃白喝那么多年,凭什么给她嫁妆!
  程丽的亲大伯在城里酒楼做活,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
  若是她大伯在家,定不会让妻子如此欺负自家兄弟的女儿。
  那些人的话一字一句都仿佛踩在程丽的脸上,她又羞又气,俏脸通红。
  程丽常年被困在家中,从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人。
  那些人指指点点的嘴脸让她恐慌,让她不由自主想躲起来。
  可是,这不是她的家。
  自她爹娘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家了。
  村民本是挤兑程伯母的,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大见自家妻子被人议论纷纷,怒火中烧。
  一脚踹翻堂屋的桌子,恶声恶气道,“都给老子闭嘴,来看老子笑话?”
  叽叽喳喳的村民瞬间都闭紧了嘴。
  而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面色不佳的离开了程家。
  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惹上地痞流氓。
  程伯母也被何大如此混不吝的举动惊了一跳,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何大郎,你这是干啥?”
  何大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少说屁话,给她拿个红盖头,我这就带她走了。”
  红布一般都是棉绸或者棉布所做,在农村可是稀罕物。
  程伯母小声嘟囔,“这年头,谁家有红布啊,还得去镇里扯布呢。”
  “那我自己去找。”何大说着就往里屋走。
  里屋可藏着程伯母这些年的私房钱呢!
  她吓得立刻去拽混混何大,“你出去,我给你找红布。”
  何大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哼起了小曲。
  程伯母进屋片刻,肉疼的将红布塞进何大手里,“给你,给你,快走吧。”
  何大拿着红布将它盖在小可怜程丽头上,“走吧,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老婆,我就是你男人,知道了吗?”
  程丽就这样草率又糊里糊涂的被程伯母许给了混混何大。
  言归正传。
  程丽端着簸箕走进厨房,将稻米用擀面杖碾碎,然后吹走稻子皮。
  这样菜板上就只剩下白乎乎的大米。
  程丽淘米下锅,又蹲在灶下开始烧火。
  其实她很喜欢烧火,看着柴火一点点燃烧殆尽,对她来说是非常解压的。
  柴火烧的大铁锅有种特殊的气味,比电饭煲和高压锅做出来的饭都好吃。
  程丽喝了碗浓稠香甜的米粥,又盛了半碗送去给卧床静养的石头,“喝吧。”
  石头抬头小心翼翼瞧了瞧她的脸色,见她脸上一派平静,无波无澜,才敢大着胆子接过碗,“谢谢娘。”
  程丽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石头人小饭量大,三两口喝完稠粥,又伸出舌头把碗舔了个干干净净才一脸感激的把碗递给程丽,“谢谢娘。”
  这仿佛狗吃食一样的吃法成功恶心到了程丽。
  程丽随手拿了个破麻布垫着,才嫌弃的接过被石头舔的发光发亮的粗瓷碗。
  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口水……好恶心……
  按照程丽本来的性子,这只碗肯定是不会要了。
  可惜何大这个穷光蛋家里只有三个碗,多一个都没有。
  如果把这只碗扔了,那以后这倒霉孩子和他的倒霉爹很有可能就会用她的碗,真是想想就要做噩梦。
  谁让这爷俩从不刷牙呢!
  真是操蛋的古代!!!
  程丽再次对着老天数了个中指,艹!
  石头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沉思良久,那眼神明显不像个孩子,反倒可怕的像个成年人。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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