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8_第2章 许建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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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摔了一跤难道变性子了。”
  这声问好,许爱国自然是听到,严肃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时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了。
  “这就是你家。”
  许爱国将许庆带到一座破烂的茅草屋前,院子的泥墙早就和大地融为一体了,那三间室的茅草屋也是四处漏风,左边那间都塌了,只剩个客厅和一个房间还四处漏风。
  看到这房子时,许庆内心吸了口凉气,这房子能住人?
  但话他却是没有说出口,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他需要静静。
  “谢谢爱国叔。”
  许庆向许爱国道谢,房子虽然破了些,但他现在好歹有个能落脚的地方了。
  “庆仔,你的那份工一直都是你大伯和两个堂哥帮你上的,他们三人要平摊的你的活,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许爱国觉得现在可能是个机会,劝说许庆去队里上工。
  这两年他们三小队的许建国,也就是许庆的大伯,和他那两个儿子,每天都比别人下工晚,因为他们要多干一个人的活,就连许庆的工本都在他大伯那呢。
  不然村里分钱分粮就没许庆什么事了,哪怕这样,每次钱粮分发下来,许庆很快就吃光花光了,若没有许建国的帮扶估计早就饿死在家了。
  明明自家都过的紧巴巴的,却还要多养
  活一个闲人,村里人早就看许庆不顺眼了。
  “好,明天我就去上工。”
  许庆没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现在脑子很乱,但既然穿越已成事实,那他也只能被动接受了。
  听到自己的工,一直都是还未见过面的大伯一家帮忙做的,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现在要做的是,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其他的再说吧。
  送走许爱国,许庆推开腐蚀严重的木门。
  走进屋子,给许庆第一感觉就是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这是茅草屋的通病。
  伸手在客厅里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火柴擦亮一根,这才找到了一盏,煤油已经差不多见底的煤油灯。
  煤油灯点亮后,入眼便是那张满是灰尘的八仙桌,以及角落里一张断了两条腿的长条板凳,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具了。
  拿着煤油灯来到卧室,里面除了一张老旧的板床,还有一个看起来还算上眼的衣柜,这衣柜应该是原主家里最值钱的物件了。
  许庆现在很的,于是给煤油灯套上灯罩,走出房门来到已经倒塌一半的厨房,厨房垒了个简易的土灶,上面放着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一点吃的都没见着。
  “这家耗子来了转三圈都得流泪啊。”
  许庆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他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吃的。
  于是许庆拿起油灯准备回房睡个早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而正当许庆走出厨房,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影走进院子。
  待两人走近,借助油灯的火光许庆才看清来人,是个中年人和一位青年。
  “庆仔,听说你摔到头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那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上前,就拉着许庆左看右看,嘴里还不停的关心问道。
  “爹,他这种人死了更好,你管他干嘛。”
  旁边的青年一脸不耐,看向许庆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这人是许建国的二儿子,许阳,也是许庆的堂哥。
  “怎么说话的,他怎么说也是你弟。”
  许建国回头呵斥许阳,但语气并不是太激烈,着实是许庆烂泥扶不上墙。
  自从弟弟许建军没了之后,他一次次来劝说许庆不要再游手好闲,努力上工谈个媳妇,但许庆永远都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以至于后来,自己每次来他都躲着自己。
  “呵,我可当不起这少爷的哥,怕折寿。”
  哪怕到现在,他爹还护着这瘪犊子,许阳就更气了,他们父子不仅要分摊他的工,得不到一点好处就罢了,每个月还要接济他。
  “大伯,堂哥,别因为我吵架了,我很好,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
  许庆见两人因为他而拌上了嘴,生怕因此闹的大伯父子不愉快,赶忙劝说道。
  “谁为了你吵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活成这幅熊样,你还算是个人吗?”
  许庆不说话还好,一听到许庆的声音许阳的脾气就炸了,双眼满是血丝瞪着许庆,一副要生吞活剐了许庆一般。
  “你!”
  许建国一听这话,立马青筋直冒,气的四处张望想找棍子教训许阳,任由这么下去,两人到时打起来这不闹笑话了嘛,可是许庆这院子空空如也哪来的棍子。
  “我踹死你。”
  找不到棍子,许建国就要动脚。
  许庆赶紧拉住许建国,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从村民轻视的态度,和许爱国的话中也了解到了关于原主的一些事情。
  就原主这种废渣,许建国还能这么维护他,那只能是出自于血脉亲情了,这让许庆有些感动,那就更不能让他们父子因为原主闹翻了。
  “都消消气,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我已经答应爱国叔明天去上工了,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做人,如果我做不到,你们也不用再接济我了,饿死也是我活该。”
  许庆郑重的与两人说道,并向许建国保证重新做人。
  “真的,你真的要去上工?”
  许建国闻言眼眶立马就红了,弟弟家就剩这么一颗独苗,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断了,见许庆突然有奋发进取的意向,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这话你说的还少吗?你还想骗我们到几时?”
  许阳可不慣着许庆,他与许庆同龄,从小一起玩到大,许庆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奢望他去上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堂哥,我是认真的,明天我就去上工,该我的份,不能让你们一直担着。”
  许庆只知道他有两个堂哥,至于这个是老大还是老二他就不知道了,所以直接喊堂哥准没错。
  这一声堂哥直接给许阳喊愣住了,许庆以前从来都是直呼他名字的,他什么时候叫过他堂哥了。
  “难道这小子真的摔坏了脑子,不是装的?”
  许阳内心想到。
  “哼。”
  但嘴上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他肯定是希望许庆能改过自新,自从二叔没了之后,这小子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彻底沦为了十里八乡的笑话,谁希望家里有个让人笑话的兄弟。
  “庆仔,你要真能改过自新,那我也算是对你爹有个交代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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