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雪冷笑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过据我所知,有个傻小子学人家玩古玩,生生砸了八九百万进去,结果连个水花都没见到!”
“啊,姐,打人不打脸呀!”
贝小帅惨叫起来。
这是他永远的痛,别提,千万别提。
周小北在一旁哈哈大乐。
贝小帅这小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
闫冰雪把车停在公共停车场,随后三人下车径直来到古玩街。
古玩街上人头攒动。
别看才上午九点多,已经很热闹了。
古玩街是贝小帅的地盘,进了这古玩街之后,就好像龙游大海,虎入深山,那叫一个兴奋,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就差粪土当年万户侯了。
闫冰雪对此则是嗤之以鼻。
她对古玩不感兴趣,其实大部分年轻女孩对古玩这东西都不感兴趣,一口元代青花,还不如一支sephora口红来的吸引力大。
周小北也不懂古玩这玩意,不过他还是较有兴致地跟着逛着。
就在这时,贝小帅拉了周小北一把:“小北哥,你看,那幅画怎么样?”biqubao.com
“什么画?”
周小北道。
“这幅,这幅啊,你看,那笔锋,那线条,那文墨,这特么的是明代大画家董其昌的《昼锦堂图》啊!”贝小帅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整个人难掩兴奋,眼睛都冒绿光了!
“董其昌?”
周小北一愣。
董其昌他了解一些,明代的著名书画大家,字玄宰,号思白,香光居士,松江华亭人士,此人尤擅山水墨画,师法于巨然,黄公望、倪瓒、董源,笔致清秀中和,恬静疏旷。
为华亭画派的代表人物。
董其昌这种书画大家的大作竟然会出现在香城这小小的鬼市之中,确定没看错?
周小北来了兴致,跟着贝小帅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声音有点耳熟,周小北一愣,回头看去,只见沈悦和董天明两个狗男女此刻正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
两人面带厌恶之色,正盯着他看。
“我草!”
周小北爆了一个粗口。
冤家路窄啊!
他也纳闷了,怎么到哪都能碰见这两个倒霉孩子。
周小北心情很是不错,懒得搭理两个货,撇着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属狗的,鼻子可真灵敏,小爷到哪你们到哪?咋的,这么想小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董天明冷着脸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来这做什么?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我擦,想的真多!
周小北翻白眼。
董天明冷声道:“我知道你这土老冒对悦悦还不死心,所以暗中跟踪我们,不过就你这种乡下来的下等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觉得你配嘛?”
沈悦一脸嫌弃的道:“周小北,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沈悦也不会看上你,你这种人连给我当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
“……”
周小北彻底无语了。
这俩货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出来?
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臭娘们,你真以为自己是特么七仙女呐,别说小爷看不上你,就算你特娘的脱光了站在小爷面前,小爷都要恶心三分钟,识相的给我滚粗,我心情不错,不想抽你!”
“你……”
沈悦差点被周小北的话给气死。
“你什么你,给我滚粗!”
“周小北,你太放肆了,竟然骂悦悦,信不信我弄死你!”董天明勃然大怒。
目眦欲裂的周小北,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把周小北弄死十几次了。
“二货,你想弄死谁啊?”
就在这时,贝小帅转过身来,笑呵呵的搂住了周小北的肩膀,望着董天明撇嘴道:“小北哥是我亲哥,姓董的,你特么给我动一下试试,你真以为你董家在香城天下无敌了!”
“你是贝小帅!”
董天明看见贝小帅之后,脸唰的一下就变了,沈悦也是一阵错愕,没想到贝小帅会跟周小北混在一起。
贝小帅虽然不是香城人,但是香城有点实力的富二代几乎都认识他。
这小子据说是来自省城。
是省城某大家族的子弟。
背景极深!
另外,这小子是个奇葩,脾气相当古怪,跟香城的富二代们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贝小帅看着董天明冷笑道:“董天明,本少爷今天是不是上厕所没拉拉链,把你这个傻叉给漏出来了,真以为你自己多流弊是吧?在我面前,你就是口井,横竖都二,还有你沈悦,你咋这么不要脸呐?瞧你长得那德行,妥妥的老斑鸠,我小北哥除非瞎了眼睛,才能看上你!整个香城能配得上我小北哥,也就只有我雪姐!”
闫冰雪恨不得一脚踢死贝小帅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闫冰雪到底不像周小北和贝小帅那么没规矩,都在香城混,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她主动站出来解释说周小北是他带过来游玩的,他并没有跟踪任何人。
董天明气得五脏俱焚,沈悦也气得不轻。
董天明皮笑肉不笑的道:“闫冰雪,我真是搞不明白了,你到底看上这个野小子哪一点了,这家伙就是个土鳖乡民土老冒,你堂堂闫家大小姐,整日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也不怕丢你堂堂闫家的脸面!”
闫冰雪冷冷的道:“这就不劳董少费心了。”
“我擦尼玛的,跟谁阴阳怪气的呐?”
贝小帅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董天明的衣领子,指着鼻子喝道:“姓董的,你特么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发,敢取笑我雪姐,你信不信我把你拍在地上抠都抠不出来?”
“贝小帅,你……你给我放开!”
董天明大惊失色。
“小帅,住手。”
闫冰雪拍了一下贝小帅的肩膀,冲着董天明和沈悦道:“两位,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想惹是生非,咱们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董天明气得脸都抽筋了,恶狠狠地瞪着贝小帅,同时整理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西装。
沈悦看了周小北一眼,冷声道:“好,今天我就给闫小姐一个面子,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闫小姐,这年头骗子多,别被人给忽悠了,最后还替人数钱。”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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