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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那里安稳地睡着,何况是我?

    体力和精神都已透支到了虚脱,沉重的眼帘根本撑不开来,我往那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玫瑰的芬芳与薄荷的清香调和成了最好的催眠剂,我继续沉沉睡去。

    “起来了!”耳边有人唤我。

    香梦正酣,怎愿意被人打扰,我含混地嘟囔道:

    “不要!”

    床边的人似乎有些莞尔,轻拍了拍我的脸,哄道:

    “起来了!快!都下午了!”

    “不要么……”我把身上的薄毯往上一拽,遮住了整张面孔,坚决地赖在床上。

    男人没了声音,我以为他放弃了唤醒我的念头,刚想翻个身继续我的美梦,可是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我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继续闭着眼。

    其实这番折腾后,我早就醒了,可我乐意象个洋娃娃一样靠在他的怀里,让他那双稍稍粗砺的大手,在温热的水中,为我轻轻搓揉身体,愿意他给我慢慢吹干湿漉漉的头发,愿意他给我穿衣着鞋,甚至系上鞋扣。

    “好了!别装睡了!”

    一切都处置得当了,他才用一个湿长的吻将我彻底唤醒,我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

    仿佛窗外那金粼粼的阳光融进了他的瞳人,折射出了眩人眼目的七色光芒来,我看得有些怔,他却一拉我的手,道:

    “走吧!”

    “去哪?”我被他牵着下了楼,不解地问道。

    “收了你们的礼物,自然是要请你们吃饭的!明天在富丽要请二十桌!所以今天单独先请你和阿耀。”

    家里的厨子再好,一吃几个月多少还是有点腻味的,加之秦坤还从没带我在外吃过饭,我不由还是来了点兴趣。

    秦耀坐在副驾驶座上,更是兴头头地连连夸赞起他送给秦坤的那件礼物来,我听他夸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居然送了个掌上游戏机psp给秦坤……

    果然是很符合秦耀的脾性!

    我侧过头望着秦坤,他今天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唇角有这一丝不为人察的微微上扬,我看着他的侧脸,在那里琢磨,这个男人低头打电动该是个什么模样?

    我努力把秦耀打电动时的模样,叠在他的身上,想着想着不由“扑”地一声笑出了声来。

    他瞪了我一眼:

    “笑什么?”

    “没什么!”我正色坐好。

    “不老实!”他皱眉:“笑什么说出来!”

    “没!真没什么!”我抵死地耍赖。

    他的眉毛向两侧一挑,凑近我,浅笑着道:

    “真不说?”

    哄诱不成,这男人居然就开始用恐吓了!他是一贯肆无忌惮的,可我还要顾及秦耀和阿鬼,我正打算告饶,却有一通及时的电话正好在此时拨入,替我解了围。

    电话是关于“公事”的,我想我多少应该回避,我向旁让了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可是车厢只有这么点大的地方,电话的内容还是一字不落地蹦入我的耳来。

    既然听到了,我就更不能装傻当作没听到了,所以等他一挂断电话,我便转头对他道:

    “要不你去忙吧!反正一顿饭而已,晚点再吃吧!”

    他微微笑了笑:

    “没什么大事,见面谈几句而已,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在场子里等我一会就是了!”

    他说完便转头吩咐阿鬼,把定餐的时间推迟两个小时。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便是不会更改的了,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车子转了个头,往他的一个赌档开去……

    我对“赌”这个字,自小就养成了一种敏感,但凡牵扯到赌字的东西,有意无意间我都会留上心,在这个城市里虽然是不曾赌过,但对这个城市的赌场到也不太陌生。

    现在我们要去的那个场子叫“兴隆”,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场子了,实行的都是苛刻的会员制,所以我只是听红馆的客人说起过,具体的位置却不甚了了。

    车子往闹市中心开,停在了一间装修精致的大浴场门前,秦坤携我们走了进去。

    浴场的生意不坏,顾客盈门,底楼的餐厅几乎座无虚席,当然这一切只是表面功夫。

    穿过vip专区,三弯两绕过了几道暗门,电梯将我们带到了地下三层,这里才是这浴场真正赢利之所在。

    如果说楼上浴场的装潢算得上富丽堂皇,那这楼下的赌场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奢华至极了。

    先后四道的安全检查,红外线及指纹校验,保全系统做的也很地道,所有的门都是内开式的,从外部突入简直是不可能的!可见这赌场是下了大本钱,约在这里谈生意自然也很安全。

    我们刚通过保全,还没进场子,一个大约四十多岁架着一副金边眼睛,模样很是斯文的中年男人,引着几个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秦坤给我和秦耀做介绍,金边眼睛姓张,是这间赌场的经理,然后嘱咐张经理好好招呼我们,张经理自然是恭顺有礼连连应是。

    秦坤临离开,却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忽地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他在人前极少对我表示如此亲昵的举动,我正犯疑,一回身却看到张经理和其他几个人又压低了两分腰,我才体味出这个吻的分量来。

    赌场本就是个见色辩人的地方,常年混迹赌场的人不管赌技如何,却都有三分眉高眼低的本领,何况是赌场经理?秦坤是怕他怠慢了我,居然给我额上应了道“护身符”,呵!他想得可够周到了。

    张经理恭敬地把我和秦耀领进了他的经理室,经理室装饰得也十分奢华,桃心木的桌椅,法兰绒的布艺,一片十八世纪欧洲宫廷风。

    赌场的规矩,经理室一般都是建在高处的,能俯瞰整个场子的所在,便于经理掌握整个场子的情况,这间自然也不例外。

    经理室在三层高的地方挑空在外,围绕经理室的是二百七十度的扇形大玻璃窗,使赌场经理可以在这办公室里随时随地地观察到场子里的每个角落。

    张经理把我们让进沙发,亲自送了两杯咖啡上来。

    秦耀怕是第一次来赌场,有些好奇地趴在玻璃上,指着下面的五光十色,饶有兴趣地询问张经理,张经理自然是满脸赔笑,一一作答。

    这间场子仿得是拉斯维加斯的风格,进门处是成排的角子机,而后是轮盘大台,梭哈和桥牌之类的牌系在更靠后一些,不过这里还有一种拉斯维加斯见不到的,那便是麻将,藏在右侧最靠后的地方。

    秦耀刚问到梭哈那里,忽地兴奋起来,兴高采烈地道:

    “梭哈我可厉害了!从来没输过!”

    呦?我惊异!

    有人夸口自己的牌技,而且说自己从来不曾输过,我到是提起了兴趣来,转过眼望秦耀,可他的后半句话却差点没让我把满口咖啡溅出来。

    “游戏机里的积分,我已经有好几个亿了!”

    我连忙掩口而笑,他说的居然是游戏机,我还以为我一直看走了眼,身边一直藏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高手呢!

    秦耀看着我的神色极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对我道:

    “怎么了?苏姐姐,你不信啊?”他一径往外而去,大声道:“我这就去赢给你看!”

    张经理笑得更开了,连忙跟在秦耀的背后,我本还想拦秦耀的,告诉他真的在赌桌上赌钱,和游戏机里的游戏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让他不要平白去交学费了。

    可一看张经理,却是一脸的笑逐言开,也就罢了这个念头。

    人家一个赌场经理,平日里也没有机会奉承到秦家兄弟,如今有个机会能给秦二少爷买回单,怎么看也是件高兴的事情,我何苦去驳了人家的好意?

    随他去吧……

    第六十七章 身手

    他们走了,阿鬼分了两个人去跟秦耀,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走到窗前,将目光投了出去。

    透明的玻璃外灯火辉煌,脚下流动的是那些西装笔挺,晚装奢华的先生小姐,能在这里搞到vip资格的必然非富即贵,这些人的生命里可能缺这缺那,但惟独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在赌桌上一掷千金,求的不过是胜败之间的一时兴奋,他们需要新鲜的刺激来唤醒他们早已麻痹的神经,于是像红馆像兴隆这样的地方应孕而生。

    我靠在玻璃上,望着脚下那似是而非的风景,遥遥忆起了多年以前,很久了吧……大概自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在这么一间经理室里长大的。

    父亲的职业就是赌场经理,小时候我总是站在椅子上,从这样一个很相似的窗口望着脚下那金迷纸醉,光怪陆离的奇妙世界发着呆,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象父亲一样,成为执掌这个世界的帝王。

    如果说芭芘娃娃、泰迪熊是一般女孩子幼时的玩具,那我幼时的玩具便是纸牌、骰子以及麻将。

    如果是迪斯尼是一般孩子幼时的游乐场,那我的游乐场便是脚下这大赌档。

    如果说过山车是游乐场里最惊险的游戏,那赌档里最惊险的游戏莫过于抓老千了。

    “气死我了!”秦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只见他把两枚浅黄色的圆形筹码往桌子上一扔,气臌臌地坐在了沙发里,不看也知道,肯定是输钱了。

    我坐回去拈起一枚筹码,不出所料这个颜色的筹码是三千的。

    我微微一笑,看着秦耀问:

    “输了多少?”

    秦耀的腮帮子气的臌臌的,闷闷地不说话,我把目光调到张经理身上,张经理连忙陪笑:

    “没多少,不过二十万而已!”

    “哪有?”秦耀总算是开口了,他指着两个筹码,闷声道:“不还剩六千吗?我只输了十九万零四千!”

    “是!是!是!十九万零四千!”张经理继续陪笑。

    “二十万?”我反问。

    其实说多也不是很多,赌台上一注上百上千万的,也是司空见惯,不过秦耀是第一次赌,下手应该不会很狠,而且这时间也太短了,不过十多分钟而已。

    张经理兴许是以为我有责怪秦耀的意思,连忙打圆场:

    “这也不能怪二少爷,桌上有个点子,只怕是黑污潭子里来的,手脚不干净,今天已经在那张台子上赢了好几百万了!”

    才说完,他好似忆起了点什么,连忙解释道:

    “桌子上有个人只怕是老千,所以二少爷才会输的!”

    黑污潭子是场子里的黑话,意思是来路不正,可能是老千的意思,张经理怕我听不懂特特地给我解释。

    “野狼崽?还是小巢鸦?”我问他。

    这也是赌场的黑话,野狼崽子指的是几人合伙来出千的,这类老千一般没什么大本事,主要是通过暗号、眼神等等手段互通消息,达到合伙出千的目的。

    小巢鸦便是单干的了,这类老千手上一般都有点本事,兴许是手脚极快,兴许是洗牌做牌时极有技巧,也算得上是件技术活了。

    张经理一听我问的是行话,脸上到是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

    “怕是小巢鸦!”

    “派人探过水深吗?”我问。

    “潭子深了……没探到底!”张经理的脸上有点讪讪。

    小巢鸦!还是手底下极有功夫的小巢鸦!

    这下我可就提起兴趣来了!和同行攀比手艺,只怕是每个手艺人都喜欢去做的事情,何况还是我们这类玩赌的人呢?

    我微微一笑,手指一拨指尖那枚筹码,筹码便在食指的指关节上滴溜溜地打起旋来。

    秦耀看傻了眼,拿起桌上的另一枚模仿起来。可这活计没在赌场混过三年五载的,怎么练得出来?

    我有心显本事,让那枚筹码从食指旋到中指再旋到无名指,然后又依次旋回来,把秦耀看得个目瞪口呆,抓着他自己手里那枚不断地尝试起来。

    其实这一手,我不是露给秦耀看的,我是露给张经理看的,果的,张经理的脸上肃然起敬,不再是因为秦坤留在我额上的那个吻,而是因为我的这只手。

    我一笑,对他道:

    “监控电视呢?我看看这只小巢鸦!”

    赌场规矩,每张赌桌都有监控探头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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