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个?”伊尔迷问。
“因为一会要考的就是寿司啊。”她再次口没遮拦地说。
“?”伊尔迷有些不明白,如果是用猜测试的题目,那也太过巧了些。他想,他开始对小喜有兴趣了,因为她的乱猜,并次次猜中。
伊尔迷转头看她一眼,突然有些疑惑,明明在眼前的人,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在他们之间。
这个阻隔,到底是什么,他想弄清楚。
野猪×危险×伊尔迷
她以为这辈子无缘听到自己被称为‘笨丫头’的时候,结果奇讶硬是吊着猫眼,拽拽地嗤了声,“笨丫头。”
她不去追究奇讶话里是否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突然愣在那只庞大的猪面前,看着站在一边的奇讶,忘记了任何动作。
她知道它们的弱点是额头,但是脚却硬生生地定住,无法动弹。
“笨蛋,你站在干嘛。”奇讶一手刀解决掉眼前直冲而来的猪,睨了一眼站着发愣的女生。
“你才是笨蛋。”她吸了吸鼻子,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心里狠狠地被触动,你知道,对一个从小就是一个人生活的她来说,这样亲昵的‘笨丫头’三个字,真是令人有想落汗的冲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会从奇讶口中说出来――她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脚步未动的伊尔迷。
“切!”奇讶吊了吊眼,一脸无趣地要走开。
“喂!”她追上去朝他头上就是一拳,“没礼貌的小孩。”
大概从未被人打过,奇讶愣了一下,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生,不知该如何反映。
“快叫小喜姐姐!”她朝他扬了扬拳头,送给在一边跳来跳去的小鬼们一眼,啐,真是一群没用的家伙,只会穿越别人的身体,一群废物。
“切!”奇讶表情不屑,口气却软了下来。
“快叫,不然一拳揍扁你!”她威胁他。
“想得美!”
她再一拳揍上他的头,对付这种小孩,只能强势,他不是别扭的性格,却在揍敌客家族的教育下,变得不懂怎么与人相处。“快叫,不然打爆你的头。”
赌上她爱宝石和爱睡觉的尊严,她这句话说得非常认真。
奇讶定定地看着眼前自称小喜的女生。
“再不叫扯你头发哦?”她走到他身边,拎起他几撮银色的柔软头发。她喜欢自己的坦白直言,让所有相处的人都看起来轻松些。
至少,不用在猎人世界里,她可以不用到之前那些粉饰过后看起来像戴了虚伪面具的话,可以把过去十几年学来的那些可以信手拈来的笑容,那些所谓的本事抛开,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即使是虚伪,也这样淋漓尽致。
她一向不惧怕死亡,甚至有些期待,但如今,她却――想在猎人世界里呆着,直到看到奇讶真心的笑容,和伊尔迷眼睛染上色彩和寻到最原始单纯的温暖为止。
她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伊尔迷,几乎是同时,涌上要救赎他的念头,因为她想看他脸上扬起明媚干净笑容的样子。
“笨丫头。”奇讶轻扬了扬嘴角,没有挣开。
“不准再叫我笨丫头!要叫小喜姐姐。”她搂上他的脖子,脸轻轻地摩擦着他的头发,发现自己竟只比奇讶高了一点点。这个事实让她有些不平衡,她在奇讶的头发里抬头看远处的伊尔迷,对他有些难看的表情,并不太在意,只是对他的身高有些不满。
“切……”
“切什么切。”她赏他一个爆栗子,嘴角上扬。
“随便你,笨丫头。”奇讶看了她一眼,由着她去。
“这才乖。”她拍了拍他的头,拉着他朝小杰走去,不去看远处站着的伊尔迷,不去猜他不动的表情下,到底有什么。
对揍敌客家族的孩子来说,那样的教育太直接,仿佛眼睁睁地看人将自己的皮肉割开,新鲜的骨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惊骇之下,反而不觉得痛。或许,这样的生活环境下,他们就真的忘记了温暖这个词到底代表了什么。
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也一直渴望温暖,但总寻不到他的行踪。后来,一直到后来的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们渴望别人给的温暖,以及爱,都需要自己先学会。
一直以来这世上,都没有稳操胜券的事情,所以,爱和温暖也是这样的。
蜘蛛蛋×失手?
猜不透伊尔迷,是她现在的想法,她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思想的傀儡娃娃,在猎人里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种表情。黑色的无神的葡萄眼,杀人的时候眼睛甚至不眨一下,甚至对奇讶,也似乎没有留过情。
像在猎人考试的最后一场,如果她没有在途中被风刮走或被奇怪的动物吃掉,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能看到那样的场面。
伊尔迷乌黑的长发,郁郁葱葱直垂腰际,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动弹的念,一步一步地逼迫奇讶,说着无情的话。
她抓了抓自己垂至腰际,却众来没有黑过的头发,感叹几声。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营养不良所以头发才一直乌黑不起来,一直到现在,它也没有任何变动的迹象,所以,她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唉,真是讨人厌的黑发,她看了一眼满头念钉的伊尔迷,暗自知了下,总算平衡了点。
“伊尔迷少爷是来找奇讶的吗?”她靠在飞船的栏杆上,问身边没有表情的伊尔迷。
“嗯。”伊尔迷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
“奇讶他――”她顿了顿。
“呃?”伊尔迷难得地挑了挑眉。
“奇讶他一定要回去吗?”她看着伊尔迷的侧脸,不见他有任何表情。
“嗯。”伊尔迷依旧没有表情地点头。
“算了。”她叹口气放弃,说起来,猎人剧情本身不是说改就改的,她自然不会去破坏原本的剧情,只是希望这些人在被定死的框架里活得有血有肉些罢了。
当然,宝石和睡觉还是她最喜欢的。
“到了。”伊尔迷点着头牵过她的手。
“呃?”她看着突然被握住的手,一下子有些不自在――伊尔迷似乎习惯地牵她的手,只是为什么呢。
“伊尔迷少爷。”她动了动唇,有些别扭。
“呃?”伊尔迷回头看她一眼。
“如果刚才奇讶没有动手,你会救我吗?”她问,突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期待。
“不会。”伊尔迷想也不想地回答,对他来说,对小喜的兴趣还不至于到处处维护的地步。
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这个答案小小地刺伤到,不死心地看向伊尔迷的眼睛,却无法从中探出焦灼的心疼。
他果然是说真的。唉……她叹着气,突然发现自己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扯着伊尔迷的衣裙撒娇,可是,终于还是没要到,心里难免觉得遗憾。
风不大,只轻轻地拂过脸颊,她站在悬崖边,考虑着是不是要放弃猎人考试,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别说摘蜘蛛蛋,她连站近点都会发抖。
“跳下去。”伊尔迷说。
“不要!”她盯住他没有表情的脸,拒绝。并白了一眼在一旁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小鬼们,狠狠地啐他们一口,真是群没用的小鬼。等有机会回地府,本小姐一定一脚把阎王从位置上踹飞到地上。
“跳。”伊尔迷口气坚定。
“不要!”她白他一眼,想好了不死,这么高的悬崖她当然不可能自寻死路地去跳。
“跳。”伊尔迷说着,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解她为什么看起来异常坚持。哦,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小喜是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不……”她坚持着要反驳,摔下去会粉身碎骨的。
伊尔迷想也不想地推她下去。
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并大喊救命的时候,一根钓竿甩了过来,将她勾起来,扯回崖边。她心惊地拍着胸看向钓竿的主人,朝他虚弱的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伊尔迷,很深地看他一眼。
“姐姐,没事吧。”小杰闪着大眼问。
“嗯,我没事,谢谢。”她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心有余悸地看着一旁几个跳跃的小鬼捧着一颗蜘蛛蛋献宝似地放进她的口袋。
“哪,姐姐要小心。”小杰说着,又跳了下去。
嗯,她朝他的身影点了点头,踌躇关晌才看了伊尔迷一眼,不再说话。
伊尔迷地看着自己推她下去的手,呆呆将目光调至另一方,与她对上。
一时间,两个人,彼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沉闷×贱阱塔
从悬崖至贱阱塔,她和伊尔迷之间变得有些沉闷,她看着自己突然抽回的手,觉得有些奇怪,不似陌生人,却又多了一份熟捻,不是恋人,却弄得像旧情人碰面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那般,怪异得紧。
像是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那距离宛如万水千山那样远。
她看着没有表情的伊尔迷,说不出打破僵局的话来。
伊尔迷呆着,神情有些迷茫。
若是拔掉满头念钉,在那一轮落日微红的一抹光下,伊尔迷的倾城大概是要让西施汗颜,杨贵妃失色。
他们对望着,大概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可惜似乎,都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伊尔迷,轻轻地扯开嘴角给了一朵笑容,虽然被伊尔迷推下去,却无法生气。因为他是没有自她思想的伊尔迷,她更宁愿相信,方才那一推,只是伊尔迷身为杀手反射性的反映罢了。
但是眼前,不管如何,她和伊尔迷是一定要分开的了,贱阱塔顶的通道,每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不是吗?也就是说,如果她选了另一个通道下去的话,就代表终于如了愿,小喜的这辈子到了尽头。
她一向不怕死,只是这一刻,突然就不舍了起来。
原来的她麻木,冷眼旁观,甚至对喜欢的奇讶和伊尔迷,都抱着把这次穿越当作重温猎人的过程而已。
如今,竟慢慢地被一些看不到的东西绊住,或许,不久的将来,还能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伊尔迷低下头去,仿佛在思考,半晌后突兀地伸出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扎头发的皮筋,三两下将她的头发扎了起来。
“伊尔迷少爷?”她扯了扯绑起来的头发,迷惑地看着伊尔迷,不明白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呆在这,会被抓走。”伊尔迷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被三听不明飞行物抓走的不明人物,有些碎碎念道。
“啊?”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夸张地眨了眨,那个倒霉的家伙,真是可怜,估计会被吃掉吧。
伊尔迷,是在关心她吗?在他推她下悬崖之后?这大概是她自己推杯换盏的想法罢了,人在迷茫的时候,难免就会杯弓蛇影。
伊尔迷一语不发地把她拉进怀里,看了看脚下的一块砖。
她半张着嘴看着伊尔迷,他该不会是想这样跳下去吧?她打了个寒颤看着那个据说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通道――伊尔迷该不会是想要抱着她跳下去吧?按他刚才推她下悬崖的动作来说,他应该把她丢在塔顶比较正常吧。
两个人跳下去――会不会被卡在通道被刺死或者掉下去后毁容,她摸了摸本来就只能排得上清秀的脸,抽搐着嘴角想。
“嗯。”伊尔迷仿佛看透怀中人的想法,点了下头。
“耶?”她大叫一声,不会吧,真要这样跳下去。两个人跳下去,真的会毁容……该死的阎王赐的灵力呢,可恶,本小姐到现在还是平凡的小市民一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有机会回地府,一定要踹飞阎王这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臭鸡蛋!
“闭上眼睛。”伊尔迷说道。
“伊尔迷少爷……”闭上眼睛也无法改变毁容的事实――她狠狠地叹口气,她的宝石,请保佑她别撞得缺手断脚,塌鼻梁!
“闭上。”伊尔迷看一眼怀是的人,把她的头压向胸前。
“呜――”伊尔迷要闷死她吗,她动了动身体,却徒劳,唉,随他去吧,反正毁容也有伊尔迷垫背,够本了。
结果还是毫发无伤地落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她只差没吓到屁滚尿流,在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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